从邦达接上国道终点到拉萨。这一路海拔米以上的高山对我们已经称不上挑战,翻越的三座大山名字中都有一个“拉”字……浪拉山、年拉山、业拉山。而“72拐”很荣幸地成为川藏南线上抵达然乌湖之前唯一令人胆颤心惊的拦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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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达过后,走上最美景观大道
这里的孩子们笑容留有很多纯真,喇嘛们也愿意和游客搭肩拍照,走过的寺院都鲜有汉字记录,一路上都是免费的风光,而这些都将是不可多得的雪域记忆。
接着向南,顺着国道到邦达后转国道,一路向西直抵圣城。让人兴奋的消息是,清晨在昌都打探到,前几周因为洪水被冲垮的通麦大桥经过日以继日的抢修,恰好在昨晚已具备通车条件了……毫无疑问,国道应该是中国最有名气的旅行公路。自从被杂志评为“中国人的景观大道”以来,它似乎就落入了那种充斥于社交网络的“人生必须要做的某件事”的俗套。但另一方面,却也意味着它已成为经典。经国道向南抵邦达,再沿国道最终到八宿附近的然乌湖,全程公里。从昌都出发,前半段几乎都是盘山路。
浪拉山是昌都至邦达必经的山峰,也是昌都附近最高峰,垭口海拔米,属于横断山脉自东向西的第五条山脉,是澜沧江和怒江的分水岭。浪拉山垭口平缓开阔,两边山脊为长满青草的山包。山势并不陡峭,很多平缓之处搭有帐篷,不少藏族朋友在这里放牧、晒太阳甚至跳舞唱歌,自由快乐的生活令人向往。站在垭口上放眼望去,面前的几座山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路,很难分辨出它们之间是如何联系的,也看不出究竟会是哪条路将把我们送往另一处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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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越业拉山,川藏南线最险的路
翻过浪拉山垭口,继续前行到年拉山垭口,然后是邦达机场,这时会看到邦达大草原。到邦达镇后沿国道接着翻越业拉山,一路下山后到达八宿。
业拉山,也叫怒江山,位于昌都市的八宿县境内,垭口标高米。过业拉山垭口之后,便是著名的“怒江72拐”,又称“99道拐”。再往前走是怒江桥,过桥没多久就是山下海拔米的八宿县。八宿,这个地名很有趣。据说以前从成都出发走川藏南线的国道,正好是第八天晚上到,故称八宿。邦达海拔米,是川藏南线和北线的交汇点,这里曾是著名的“茶马古道”必经之地。到邦达镇之前,会经过著名的邦达机场,邦达草原则位于澜沧江与怒江之间分水岭主脊上的宽坦山源盆地。从连绵的山岭攀爬到更高的草原,从陡峭的垭口急降到壮观的峡谷,从干热的河谷再上升到平缓的垭口,盘旋而下又到静若处子的湖泊……业拉山,因山谷中奔腾而过的怒江,又得名“怒江山”。其中,以西坡延绵不绝的众多拐弯路而闻名,是川藏南线上最为凶险的路段之一。
这一路动辄海拔米以上的高山对我们已经称不上挑战。让我感到有趣的是,翻越的三座大山名字中都有一个“拉”字……浪拉山、年拉山、业拉山。深究之后,释然。在西藏,大凡对尊重的人,名字后面往往都要加一个“拉”字。而对于所尊敬的山,也要加“拉”字。“拉”是神的意思。
苯教中关于宇宙的最高境界就是“拉”界,也就是天界。山,就是天与人沟通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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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江72拐,国道上最陡的坡
从海拔米的邦达镇开始翻山,到了海拔米的业拉山垭口之后开始下坡。下坡后没多久,便是著名的“怒江72拐”。72拐,是人们对这段路最早的称呼,后来叫“怒山99道拐”,甚至也有“业拉山拐”的说法。论其原因,就是因为山路一转又一转,转到最后你根本不可能记得它究竟转了多少圈。由于国道途径四川境内几座高山的隧道已经全部打通,因此这个“72拐”很荣幸地成为川藏南线上抵达然乌湖之前唯一令人胆颤心惊的拦路虎。刚开始,是寻常的山道,并不宽的路边竖着巨幅警告牌:您将翻越怒江山急弯地区,注意安全。
往后,弯道渐渐出现,角度倒也罢了,略显平缓。再往后,稍长距离的直道几乎没了,是连续的弯道。路外是悬崖,悬崖下是山谷,山谷里是怒江,汹涌澎湃。一圈又一圈,循环反复。盘旋曲折的公路又急又陡,似乎没有尽头。山势陡降,地形所限,只能在有限的距离内不停往返折回。盘旋如此密集,加之几乎都是度的急转向,这段路被称为川藏线上拐弯最多的路段。除此之外,怒江72拐名列“中国十大险峻山路”之一,并同时入选“挑战驾控极限四大险峻公路”,在我看来得此殊荣亦是名至实归。
山脉高峻而连绵,耸入天际,土黄色的苍凉占据了整个眼帘。而令人惊奇的是,在一个又一个大拐弯处,又常常能看到方块状的梯田依偎在弯道旁,令人叹为观止。从山上海拔米的垭口到山下海拔米的怒江峡谷,近米的落差……这不是国道最长的上下坡,却是整个路段最陡的上下坡。
探头向山下望去,峡谷中一条曲折的江水滔滔流过,颜色与附近山石融为一体。没错,那便是怒江了。眼前的怒江水在高原的山谷中长久流淌,水流似乎也具备了高山大川所本该具有的性格。几个拐弯过后,车辆开始排队通过赫赫有名的怒江大桥。
远望,怒江大桥飞架在峡谷的最窄处,两岸山势森然陡峭,桥下激流低吼汹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这真是一场刺激而又让人痴狂的旅程。